羊祜欣赏着院落中的萌萌春意,提出去郊游的计划。旁听的杜预不置可否,盯着手中的《左传》皱紧了眉头,迟迟没有翻页,显然正在纠结别的事情。
直到爱书突然被抽走,他才轻轻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抱歉,走神了……叔子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我说——春天到了,元凯为何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?”羊祜拿书敲了敲杜预的额头,“惊蛰已过,蛇虫都该醒来才是。”
杜预隔着围巾揉了揉自己的脖子,有些难堪地解释:“因为身子不甚舒服。最近感觉皮肤紧绷,还有点痒……可能要蜕皮了。”
羊祜眼中迸发出好奇的光芒,饶有兴趣地追问:“蜕皮?那是怎样的过程,说来听听。”
两个月前的某夜,羊祜送醉酒的杜预回家,有幸成为目前唯一知道杜预真身的活人,而且对此抱有高度的好奇心。
换作其他妖怪早就杀人灭口了,但杜预反而慢条斯理地跟他解释:“大约需要两三天时间吧,闭门不出,化作蛇身与沙石摩擦,直到旧皮全部磨尽为止。”
“那岂不是会伤到新生的皮肤?啊,元凯身上定期出现伤痕的原因竟是如此。”羊祜恍然大悟,他原先还以为杜预有什么自残的癖好。
“是的,但也没有办法,这就是自然的法则。”
羊祜提议道:“这次不如让我搭把手如何?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。有我这双手,总胜过没手没脚吧。”

为蜕皮做好充分的准备之后,杜预就让家仆守好院门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当然这一次,羊祜除外。
羊祜兴冲冲地带着酒赶来,只见杜预卧房正中摆着一块棱角分明的岩石。
杜预把门窗全部关上落锁,只留得一扇天窗通风,点上烛台照亮,然后深吸一口气——
一套完整的衣物飘落在地上,里面已经没有人形的杜预,只有一条大白蛇,足有一丈长。
“这么看,你还真是没有以前白了。”羊祜也不是第一次看好友表演变身,丝毫不慌。他仔细端详着蛇皮,确实有些枯黄干裂。
“你坐好看着吧,我自己来就行……”化蛇之后的杜预嗓音也有所变化,带着浓重的“嘶嘶”声。至于蛇能说人话这件事,也早就被羊祜顺利接受。
杜预扭动身体缠绕在岩石上,用脑袋狠狠擦过岩石的棱角。
他自己还没有说什么,羊祜看得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疼不疼啊?!”
“废话。”
杜预每擦几下就会疲惫,需要垂下头来休息。羊祜坐在一旁喝着小酒配花生米,都吃干净了那旧皮总算是褪到眼睛后面的位置,蛇头部分已经是白嫩的新皮。
这下羊祜懂了为何杜预蜕皮要花上两三天时间,这条大脖子蛇的身体素质实在糟糕,体力消耗太快,效率堪忧。
羊祜注视着崭新蛇皮与干枯蛇蜕的边界,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人类的双手是多么珍贵。能力越大责任越大,他理应用这份能力去负起责任,比如——
“接下来就让我帮你把皮剥下来如何?”这话听着有点怪,像什么酷刑,于是他又补充道,“我会很小心的,你要是疼就喊停手。”
“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“可是我会心疼啊。”
羊叔子总是用最温柔的表情和语气发动致命攻击。
杜预的蛇瞳盯着他,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。没有拒绝,那就是同意了。羊祜凑上前,示意大蛇松开石头。

杜元凯对自己有意思。羊祜这么想,并不完全是自恋,明眼人都能看出杜预对他的迁就。但是这蛇儿好像误会了一点——
羊叔子感兴趣的究竟是“杜元凯”,还是“蛇精”?

大蛇乖乖被他摊在地上。羊祜一手扣住蛇蜕,另一手指了指房间的空旷处:“你往前爬就是了。”
杜预依言缓缓爬动起来,蛇身一点一点地从旧皮中抽离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羊祜看到了很多近距离观察才能发现的细节,比如,新皮并不是立刻变为坚硬的鳞甲,而是软软的,甚至还有一些弹性。
谁能把持得住不拿手摸一摸?羊祜是这么想的,也这么做了。
杜预的尾巴尖焦躁地甩动起来:“你、你别乱摸……”
“可是很舒服啊。元凯也很舒服吧,我的手比那个破石头好用是不是?”
随着尾尖顺利脱出,原本两三天才能完成的工作在一个时辰内就结束了。羊祜面前是一条崭新的白蛇,和一条天然的蛇皮袋。
杜预蜷起身子,此时皮肤比较脆弱,他还不能立刻变回人形,要等新的身子适应环境。
“多亏叔子出手相助,这蛇蜕便送给你了,可以拿去泡酒或是入药。”
“多谢元凯!诶,睡地上怎么行,走走走,到床上去。”
羊祜把蛇蜕在空匣子里码放好,然后不由分说扛起大蛇就坐上了墙角的床榻。
“手感真好啊~”
羊祜又开始对他动手动脚,杜预不停地发出嘶嘶声进行无效警告。
“再这样下去,我……”
杜预欲言又止。明知道这是饮鸩止渴,他却不是真心想停下。
能被叔子抚摸,很开心。叔子是不会这样摸人形的自己的,因为叔子只是对“蛇精”这一存在感兴趣而已……毕竟作为人类的杜元凯相貌普通,体态不佳,性格也无趣,连对叔子告白的勇气都没有。
羊祜的双手一路往下,直摸到尾巴尖。这时他才发现,蛇尾末端有两根高高的凸起,还有一处稍薄的鳞片翘了起来,下面藏着一个湿漉漉的小穴。
“元凯,你怎么了?”
“是、是发情……”不知不觉间,杜预已经整条蛇缠在羊祜身上,蛇头抵羊祜的肩膀,像极了撒娇的小情人,“都怪你一直摸,我现在……已经……已经兴奋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,我去哪儿给你抓小母蛇呢?”
“不要母蛇!”蛇脸没有表情,但羊祜已经能想象到杜预现在脸颊通红的窘迫模样,“我和别的公蛇不太一样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难受的地方不是生殖器,而是……泄殖腔。叔子能理解吗?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暗示不能更明显了。羊祜眨眨眼睛,随后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。
说白了就是想做被插入的那方呗。这个好友,果然有趣。
“那你以往是怎么做的?”
“去磨石头……”
“你怎么只会磨石头,对自己好一点吧!”羊祜稍加思索,问道,“元凯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细长的、光滑一点的器物,最好是玉质的。”
“唔?有一根玉簪,放在那边的柜子里。”

这是一根款式极为简单的玉簪,成色倒是不错,晶莹剔透。羊祜一手掐蛇尾,一手持簪,将较粗的那端往蛇的泄殖腔内插入。
杜预舒服得浑身发颤,两根生殖器高高扬起,抵在羊祜的衣服布料上磨蹭。
“嘶——”
“我一直好奇,元凯这两根蛇鞭,化作人形时怎得少了一根?”
杜预不答。这也不是他能回答上来的,大自然就是这么奇妙。
羊祜借着调侃道:“可惜长两根也没甚用处,我看蛇儿还是更喜欢被玩这口穴。”
说罢又把玉簪往里面推进一寸。
杜预下意识想收紧身子,但浑身酥软完全没有绞杀力,反倒像是讨好般地抱紧了羊祜。
“元凯真是不坦率啊,用蛇身才敢跟我求欢。”
“嘶嘶?”
被看穿心思的杜预大吃一惊,战战兢兢地去瞄羊祜的脸色,想知道他的态度。
“叔子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羊祜一挑眉,手上的动作停下了:“为何道歉?”
明明是冷血动物,蛇的瞳孔却在烛光下闪烁着,像是在流泪一般。
“叔子会嫌弃我恬不知羞吗?”
羊祜俯下头,用嘴唇在蛇的脑袋上轻轻点了一下。
“怎么会。不过下次,用人形来跟我提这种要求如何?”
“哈嘶……”
羊祜手上发力,操纵玉簪在腔内抽插起来。粗端勾着穴肉往外拉扯,又猛地捅入大半根。杜预被玩弄得双目失神翻白,蛇口张着,信子垂在外面,涎液滴答。
“若是能让你在人形时露出这番表情……”
随着玉簪的抽离,大蛇在晕厥过去的一瞬间射出两股清液,弄脏了羊祜的衣服下摆。
羊祜把大蛇从自己身上取下来,在床上盘好,贴心地盖上被子,避免杜预第二天恢复人形后着凉。
他又捡起来杜预掉落的衣物,叠好摆在床头。
“晚安咯,元凯。”

后记
“叔子,以后也可以麻烦你吗……”
“元凯是指蜕皮还是……?”
“都请、拜托了。”
Thursday, September 12, 2024 23:06:45 PM 搞蛇文学 PERMALINK COM(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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