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

得知自己是对方第一个Omega,陆抗还是有点开心的,羊祜解他衣服的时候也很配合。
这具身体已经看过很多次,怎么看都不会厌。如今总算能肆意去抚摸那白皙的胸膛,指尖几乎透过骨肉感受到对方的心跳。
就在羊祜打算循序渐进的时候,陆抗突然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:“先说好,我的发情期还没到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会很不好用……你上次说的。”陆抗故意绷着脸说道。
羊祜懂了,这是在算旧账呢。毕竟这话虽不带脏字却着实不太好听,简直就像是把活生生的人当作物品一样评价他的功效。
“那是吓唬你的,Omega不在发情期的时候虽然会麻烦一点,但只要前戏做好了完全不难受的。”明明只是个理论大师的羊祜煞有其事地解释道,“不过,我也有话说在前头——今天就算幼节再怎么求饶,我都不会停下来。”
陆抗挑眉不服:“呵,那你倒是来试试看啊。”
接下战书的羊祜像是要急于要证明自己所言不假,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进臀缝之间,挑逗着敏感的秘处。
指尖围着入口打圈,猝不及防地插入,瓦解了陆抗强装出的冰冷表情。与此同时,右侧的乳首也被另一只手拿捏住,双重的刺激让他不知该往何处躲闪,又不想对方看到自己失态的表情,只得把脸紧紧埋在羊祜肩头。
两根手指扩张着穴口,随后又加上第三根,往深处探去。陆抗感觉又酸又胀,下意识想要挣脱,被惩罚性地掐了一下脆弱的乳尖,
“再稍微忍一下,这里有能让幼节舒服的地方,大概在——”
手指触碰到穴内某个地方的时候,陆抗的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,惊叫出声。
“啊——!”
找到了。羊祜微笑着,用指腹反复捻着那点,满意地聆听着陆抗的声音愈发失控。
“唔!好奇怪……你、你不要一直弄那里啊……”
任他如何控诉,温柔而残酷的玩弄也不会停下。伴随着手指进进出出带来的诡异快感,Omega的阴茎未经抚慰就已经高高挺立,刚才还抗拒着异物的肉穴,不知何时开始主动去裹在里面肆意作乱的手指,发出噗呲噗呲的微小水声。
“幼节挺上道的嘛。”
“分明是你欺负我……”
“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体在说,想要更多呢。”
面上还在不坦率地嘴硬,可性器和后穴都已经湿得一塌糊涂。这副模样,最能点燃Alpha天生的施虐欲。纵使羊祜再怎么正人君子,也难以做到禁欲,忍不住就“欺负”起眼前的Omega。
放过已经被揪到红肿的半边乳尖,转而扣住企图自慰的手,Alpha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,将Omega推向情欲的深渊。
“只靠后面能射出来吗?”
“唔嗯,做不到……”
秀气的性器顶端冒着前液,离释放只差一点却又无法抵达。就在陆抗急得快要落泪之时,突然被含住耳垂。
“不要——”
此时的Omega几乎全身都是敏感点,被这么一刺激便射出精来,嘴里也哑了声。羊祜的手指刚抽出去,他就把脸埋进枕头里,怎么哄也不愿意转身。
“你这样我只能用后入式了哦。想想也是,小鹿就是四足着地的嘛。”
羊祜笑着往他腰腹下垫了被子做支撑,好让他不那么疲惫,这样倒使原本屈辱的趴跪姿势变得容易接受一些。陆抗突然想起什么,稍稍扭过头,看向那人下身已经相当可观的东西。
“你、你别忘了戴套子。”
羊祜点点头,拆开一包避孕套,仔细戴上。Alpha已经勃起的阴茎当真配得上这个尺码,看得陆抗心里直犯嘀咕:这玩意儿真的能插进去?今晚过后自己的屁股还能用吗?
羊祜揉了把手感极佳的臀肉,将冠头抵上尚未合拢的穴口:“放松,要进了。”
比手指粗得多的肉棒就这么直直捣进Omega的后穴,即使隔着一层橡胶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的热度。无人造访过的秘境被扩张到前所未有的程度,陆抗瞪大了眼睛,呼吸都变得不再利索。
“啊嗯……好大……”
他很快就发现一件可悲的事,他的身体并没有怎么排斥这巨物的入侵,内里反倒甚是欢喜地黏上去,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勾引。
羊祜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见血弄疼了爱人,现在看来前戏调教卓有成效。真实的肉体果然比自己撸要刺激多了,他暗暗鼓励自己乘胜追击,可不能在这种关键战役上失了颜面。
扣着紧实的腰胯,有节奏地抽插起来,像是不断试探这穴的底线一般,逐渐大开大合,把每一寸内壁都摩擦得湿软。
陆抗咬着枕头不松口,只发出一些呜咽声。羊祜不满地抬起手,在挺翘的臀上轻轻扇了两下,便感到小穴一阵痉挛,淌出的淫液把交合处和身下的被褥污得一塌糊涂。
“幼节不愧是擅长水攻的小将军,这里的水也很妙呢。”
“你闭嘴!啊——”
被激得开口的一瞬间,羊祜就利落地卡住了他的下巴,手指夹着软舌摆弄。
“叫出来嘛,我想听……嗯哈……”
羊祜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这么沙哑,被穴肉咬得太爽,以至于忍着不那么快射出来也成了一种挑战。陆抗也是同样,又被操硬的前端在布料上摩擦着。
这是双向的快感,意识到这一点的陆抗觉得似乎没那么羞耻了,甚至还故意扭了扭腰,挑衅道:“你还行吗,不会这就要去了吧?”
“呵呵、我行不行,马上就让你知道……”
体内的硬物突然改变了角度,朝着更深更隐蔽的一点攻去。
“啊、那里是——”
冠头狠狠顶上生殖腔,破开腔口的一瞬间,Omega的防线崩溃了。一边射精一边被贯穿,性器断断续续地吐着精液,话语也碎不成句。
“噫啊!那里不行……啊啊、要坏掉了!”
对于本身不在发情期,还是第一次做爱的Omega来说,被操进生殖腔这件事还是太过刺激了。羊祜终究心软,他缓缓往Omega的腺体内注入信息素以示安抚,抵在生殖腔的腔口便不再深入。
陆抗恍惚间抚摸上自己的小腹,那里几乎被顶出一块隆起。如果真的怀了孩子,也是这般吗?
视线翻白,意识模糊,只有快感被无限放大。大量温热滑腻的淫液不受控制地从生殖腔中喷涌而出,悉数浇在阻塞腔口的性器上,随着打桩的动作从交合处一股一股溢出来。
羊祜拥抱着他,在这具明明没有被永久标记却已经里里外外都染上Alpha气息的身体里释放了。
羊祜恋恋不舍地从陆抗身体里抽出,摘下被灌满的避孕套打了个结,丢入床边的垃圾桶中。
陆抗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犯迷糊,颤声问羊祜:“刚刚的是什么……”
第一次后穴高潮的感觉太过刺激,让他简直怀疑自己的生殖腔是不是被捅坏了。
羊祜赶忙摸头安慰:“别害怕,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。通俗的说法应该叫、潮吹?”看到陆抗松了口气,他又说,“不过,没有发情也能喷这么多水,幼节很有天赋嘛。哎呀!”
挨了一拳的羊祜躺在枕头上揉着自己的肩窝,陆抗起身跨坐在他身上,从床头又拿起一包套子。
“还能硬起来吗?”
羊祜眯起眼看着他:“又想要了?”
陆抗抬起臀部,用食髓知味的穴口去磨Alpha再度抬头的欲望。
“再来。”
很快被他亲自撩拨到硬的性器就自下而上贯穿了他,把他钉在那里避无可避。
陆抗在Alpha身上起伏,仰着纤细的脖颈喘息,心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放荡。
“跟我做,比用飞机杯舒服吗?”
“幼节不要把自己比作奇奇怪怪的东西……在床上听到这种话,我会更兴奋的。”
体内那物分明又胀大了几分,几乎撑满甬道,羊祜凑过来吻他的额头、脸颊和唇,那双眼睛中满是燃烧的欲火,以及爱意。
“我爱你,幼节。”
“我也爱叔子……嗯啊!”
心跳都要交融在一起。
Wednesday, August 14, 2024 20:15:20 PM 羊鹿过家家 PERMALINK COM(0)
第十二章

陆抗并没有把岑昏约他下次见面、而他打算爽约的事情告诉羊祜,即所谓的“不加入也不揭发”,已经称得上是仁至义尽。
“我啊,自从父亲病倒的那天起,就过着非正常的生活。这段时间于我而言,已经是来之不易的平静了。所以,我想珍惜当下,做很多想做的事。”
陆抗像交代后事一般列了份清单。羊祜惊讶于看到的一条条仿佛正常情侣约会的项目,游乐园、美术馆、电影院等等,还有照顾到他喜好的风景名胜、爬山、钓鱼……
“你也别演什么朝九晚五上班的戏了,这几天陪我出去玩吧。”
他欣喜地答应:“放心吧,肯定让幼节玩得开心。”

接下来几天时间他们都在疯玩,几度驾车跑到很远的城市去打卡景点。其实这些地方陆抗曾经都去过,一来是带羊祜开开眼界,二来是他在意其他城市的战后恢复情况,好在结果令他欣慰。
人头攒动的景点内,他对着佛像虔诚地合十双手,许愿故土永远平安、父亲的病情能有转机、他和叔子……能迎来一个好的结局。
“我好像有点贪心了呢。”陆抗自言自语道。

按照计划他们打算去看一部最近很火的恋爱喜剧电影,到了影院大厅,陆抗惊讶地发现院线上居然还有一部限制级恐怖片,宣传语号称是孙皓参与指导,海报看起来相当露骨。
羊祜跟他解释:“孙皓因为主动投降的缘故受到宽待,被软禁在国都。他给自己起了个笔名‘归命’,开始搞艺术创作,不过听说题材都挺……小众的。”
陆抗面无表情地评价道:“孙元宗算是找到他的本职了。有人污蔑我通敌时,他说要挖了我的眼睛做成标本寄到对岸去。”
“真的吗?!”羊祜后怕不已。若果真如此,他也算得上是罪魁祸首之一了。
好在陆抗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些令人不快的小插曲:“放心吧,他就是小屁孩口嗨,不敢真把我怎么样的。他心里明白,是谁替他守下的边境,虽说他本人早就不想再坚持……好了,不提这些。你去取票吧,我到外面的便利店买点饮料。”
看完电影他们又去打电动,玩跳舞机,浪了一下午,直到陆抗有些体力不支,才驱车回家。
“幼节、到家啦,幼节?哎,睡着了吗……”羊祜把车停稳后,才发现陆抗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。看着那安静的睡颜,他心中一动,把脸凑过去。
就在嘴唇吻上额头的一刹那,那人陡然睁开了眼睛。
“被我逮到了吧。”
“哟,你是装睡啊?”
“我很早就想问了,你为什么一直不亲我呢。我是指,就像刚才电影里演的那样。”已为人妻还留着初吻的陆抗抿了抿嘴唇,如是说道。
羊祜无奈摊手:“害怕被性子烈的小鹿咬断舌头。”
“我不会咬的,你亲吧。”
说罢陆抗闭上了眼睛,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。
于是羊祜用手托住陆抗的脑后,缓缓吻了上去,他的吻技倒是意外的青涩,和在床上的表现完全不同。不过陆抗也是个零经验的新手,两个人唇齿相依,没有吻得太激烈,静静交换彼此的气息。
“这几天,感觉终于和幼节成为真正的爱人了。”恋恋不舍地分开之后,羊祜突然这么说道。
陆抗垂眸,心想并不是的,还差一步。
他从车上一直纠结到家中,眼看羊祜要回卧室去,才匆忙开口:“叔子,跟我做爱吧。”
关于上床这件事,陆抗说过不止一次,或是委曲求全,或是另有所图,但羊祜始终没有真刀真枪地去做。
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,让陆抗也难免有些动摇:“我不太明白,叔子是对我的身体提不起兴趣,还是有什么顾忌?但现在,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,我想和叔子在一起……”
羊祜伸手在陆抗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:“没有不感兴趣哦,我也一直想和幼节做爱。之前会拒绝是因为,我不舍得让幼节难过——”
单纯的肉体的交合,不能叫“做爱”。羊祜在性方面是一个罕见的理想主义者,他坚信做这种事必须带给双方平等的快乐,而不是把一方的快乐凌驾在另一方的痛苦之上。
分化之后的他并没有对Omega产生特别强烈的执着,是Alpha中最不强势的那类人,在J国任职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不近美色,甚至被某些人私下里诋毁是那方面不行。
当然,到底行不行,羊祜自己最清楚。很快陆抗也会清楚的。
“你在家里等一下,我去买避孕套。”
“不必,刚才在便利店,我自己买了。”
陆抗打开随身背包,往桌上倒出好几盒避孕套,从S号到XXL号尺寸一应俱全。
羊祜陷入迷惑。
陆抗也觉得尴尬,给自己找补:“……我又拿不准你的型号,只好都买咯。”刚才店员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。
羊祜被他逗笑了,从里面挑出一盒,在陆抗眼前晃了晃:“幼节可记好了。”
陆抗红着脸点点头。
“去我屋里做?”
“好。”

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,陆抗的话明显比往常要多得多。
看到羊祜脱了上衣露出腹肌的时候,他鬼使神差地问道:“在没有遇到我之前,你是和谁做的呢?”
“这么肯定我和别人做过啊。”羊祜一副被冤枉的委屈神情。从来都是他被人污蔑“羊萎”,怎么到陆抗这里就成了多情呢。
“你技术那么好,我不信是自己琢磨出来的。”陆抗一口咬定,虽然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斤斤计较,心里还是忐忑的,“你老实交代吧,我不会嫌弃你的——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话。”
谁知羊祜突然扑哧笑了出来,直到陆抗捶了他的腹肌一下才收敛:“看来幼节的家教确实很严格。但有时候,太正经可是会吃亏的。我猜猜,你大概连飞机杯和sex doll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吧。”
“什么杯子?”
看着陆抗一脸懵逼的可爱样子,羊祜又忍不住笑起来。他打开手机上的购物软件,把搜索结果递给陆抗,如愿看到那人因为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惊讶表情。
“我倒也不是特别喜欢用这些,只是跟幼节科普一下,现在的产品越来越先进,Alpha单纯解决生理需求是不需要活人的。”羊祜从侧面搂住他,下巴在他的肩膀上磨蹭,“至于技术啊……我确实跟Omega朋友请教过,还盼幼节不要生气。”
这正是陆抗最不想听到的答案,他有些沮丧地把手机扔到一边。
“我还没说完呢。‘请教’是指,我在去跟你相亲之前,随口问了一下他有没有Alpha追Omega的攻略。谁知他竟然给我发了几百篇研究性别关系的论文过来,从心理学到生理学,我看完之后也算是速成的理论大师了。”
羊祜吻着他颈后敏感的腺体,发出最真挚的邀请:“那么,幼节愿意做我的第一个Omega,让我把理论付诸实践吗?”
Wednesday, August 14, 2024 20:15:05 PM 羊鹿过家家 PERMALINK COM(0)
第十一章

羊祜决定如实向陆抗交代。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说谎,好不容易维系的关系就要全盘葬送。
“那次偶遇让我对你一见钟情,当时我就在想,战争结束后若是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。所以——”
先是用离间计,把陆抗从前线撤下。又委托信任的朋友突袭陆府,对陆抗进行保护性收押。
每一步都在羊祜的计算之中,但接下来的环节却是最棘手的。身为陆家独子的陆抗既有威信又有能力,如果不能为J国所用,就是祸患。
“如今这个情况已经是我尽力而为的结果,但依然让你受了很多委屈,抱歉……没想到你会被逼到去相亲,害怕被别人截胡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。其实我原本的计划是制造机会以新身份和你相遇,然后慢慢追你的……”
陆抗脸色阴郁,回忆起过往的一点一滴,只觉得毛骨悚然:“各为其主,你不必道歉。如此说来,我的每个举动都在你们的监控之中,就连在网上发布的信息也是。”
突然发现自己一直生活在别人编织的罗网中这件事,并不是能瞬间消化的。
就像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,穷途末路之际看到不远处出现了绿洲,给他一丝继续走下去的希望。却没有想过:那究竟是真正的绿洲,还是引诱他迈向死亡的海市蜃楼?
“我擅自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你,却忽略了你的感受。”羊祜握着陆抗的手抵在自己心口,眼角挂着泪水,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,“你说得对,我是个骗子,会被你憎恶也是咎由自取……”
“你别这样……”
陆抗看不得羊祜这副模样,心跳加速,想从沙发上起身却力不从心。羊祜顺势将他抱起走向浴室,他终究没有挣扎。
在等待水温转热的时候,陆抗才继续说道:“我没有恨你。我只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今晚这场闹剧,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吧。在我出门的那一刻,不,应该是更早的时候,就应该有人通知你了。”
这话戳到了羊祜万分在意的点,他辩解道:“没有!我对今晚幼节去了哪里、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。”
陆抗狐疑地看着他,显然不相信这句话:“你连这件事都不知道,就把自己的底细全抖出来了?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交代真相只是因为,我不忍心看到幼节迷茫痛苦的样子,担心你想不开做什么傻事……”
羊祜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真诚,把陆抗盯得都有些动摇了。随着水温的升高,浴室里弥漫起蒸汽。陆抗缓缓脱去那件勉强挂在他身上的衬衫。
“有某个组织邀请我加入,推翻你们的统治。”
羊祜焦虑地追问,他害怕听到那个最残忍的回答:“幼节你同意了吗?你要与我为敌吗?”
“如果我回答是,你要在这里对我动手以绝后患吗?还是用家父来要挟,让我就算逃跑造反也问心有愧?”
皱巴巴的衬衫被随意丢在地上,Omega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眼前。羊祜摇了摇头:“我会把你关在这里,让你哪儿也去不了,直到平息叛乱,仅此而已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太温柔了啊。”陆抗凑上去推了他一下,示意他出去,“让我自己休息一下好吗?我需要整理思路。明天再说吧。”

天色已黑,陆抗洗完身子便睡觉去了。昏暗的客厅里,只有羊祜的笔记本电脑发出微弱的光。
羊祜盯着手中的水果刀发呆,眼前不断闪过陆抗刚才的样子。今晚还真是惊险,如果没有制住陆抗,这把刀现在或许就插在某一方的脖子上了。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?
正如陆抗所言,J国情报局安排了协助监视的特工。一旦陆抗有可疑动向,这些人就会立刻通知羊祜。可是今晚这些特工异常安静,羊祜发去消息诘问,等了许久,对面给出的回复依然令人失望——“经查,陆抗的社交软件没有异常记录,今晚只去了一趟医院看望陆逊,除此之外没有可疑轨迹”。
难道陆抗不是在这几天,而是更早的时候就和造反派勾结,一直忍到今晚才爆发,想要孤注一掷干掉自己?这种猜测让羊祜起了一身冷汗。
说不通,一定不会的。现在不是他们互相猜忌的时候。
或许,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呢?

“早安。托叔子的福,昨晚睡得很好。”
第二天来打招呼的陆抗竟然光彩焕发。而羊祜几乎彻夜未眠,顶着黑眼圈瘫在沙发上,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早安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羊祜耸了耸肩:“自然是良心不安所致,一晚上都在忏悔我的过错。”
这话倒是让陆抗有些歉疚了,他再次郑重重申:“都说了我不恨你。昨晚喝多了酒,一时冲动才对你发脾气的。关于这次引发我们之间猜疑的根源,我有个想法——”
“真巧,我也有个猜测——”
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开口:
“你的同伙中有人想对你不利吧。”
“我的好·同·事在背刺我。”
陆抗在另一侧沙发上正襟危坐,分析道:“你是监视我的直接负责人。假如我参与颠覆J国政权的行动,就代表你办事不力,甚至有包庇谋反之嫌。”
羊祜点头称是:“所以我的这位好同事故意撮合你和造反派接触,希望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。不成气候的零星反贼他根本瞧不上,但如果有陆抗的带领,那就有了让他建功立业的价值。同时还能揪出J国内部的大内奸羊祜,真是两件大功啊。”
陆抗自然不会如那人所愿。而那些被鼓动造反的人中,未尝不会有真正热爱故国的正义之士。所以陆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关于是何人与我联络这件事,可能累及故国人民,恕我不能如实相告。我不会加入,但也做不到揭发。如果J国当局一定要追查此事,叔子把我交出去便好,我不会有任何怨言。”
言尽于此,他露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。
羊祜也笑了,递给陆抗一把组合军刀:“这个防身效果更好,你拿着用吧。不过最好还是别派上用场。不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一直陪着幼节的。”
陆抗接过刀的一瞬间,羊祜扣着他的手腕,把什么东西套了上去。陆抗慌忙抽回手来,只见腕上多了一个金色的手镯。
“这又是什么?信号发射器?”
“普通的首饰而已。这个金环是从小陪我长大的宝物哦,母亲说过它会带来好运,危急时刻可以保命呢。”
“看不出来你还挺迷信。”
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啊。”
Wednesday, August 14, 2024 20:14:47 PM 羊鹿过家家 PERMALINK COM(0)
第十章

两年前,边境W国某据点。
“陆将军,您还好吧?是否要取消今天的例行巡查?”
士兵们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的上司,那个外表娃娃脸、打起仗来却比谁都狠的陆抗,正伏在桌子上咳得撕心裂肺。
“不妨事……这就出发。”
陆抗喝了点手边应急用的止咳药,把染血的手帕丢进垃圾桶。
例行巡查不需要多大阵势,陆抗只带了几名士兵,检查自己所负责区域内的边防状况。
检查完毕一切如常,突然起了大风。陆抗在江边驻足,想看看是否需要加固堤岸,却发现一艘奇怪的小船漂在水上,正随着风浪颠簸。
“好像冲这边过来了。”
“难道是偷渡客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
士兵们悄声嘀咕起来。W国君主的暴政天下闻名,而J国最近在推行怀柔政策,他们镇守的这道边境只有往J国偷渡的,还没听说过反其道而行之的。
陆抗假装没听见,他眼力极佳,看清了船上有个人正在试图转动方向盘,奈何船只动力不足以和水波抗衡。这时突然一个猛浪涌起,竟把小船掀翻了。
“快救人!”
陆抗果断下令,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立刻投入行动,几下功夫就把落水者救了上来。此人穿着T恤和大裤衩,身上除了一把剪刀外没有任何武器,多半是个平民。
陆抗把人带到温暖的室内,打量着那人老成的山羊胡,约摸要比自己大十岁不止。
对方可能是被吓到了,裹着毛巾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地板。他坐到对面,微笑着说道:“大叔,您别怕,我们对J国百姓没有恶意。但还是要问问,您到我们营地附近有何目的?”
那人这才抬起头,呛了水的嗓子说话不甚利索,还有些奇怪的方言口音:“俺只是想捕鱼,没想到会起风……”
“这样啊,您在此安心歇息。等风平浪静之后,我们会送您回去。”陆抗让士兵把热水端上来,便离开房间去忙自己的事了。
陆抗走后,渔民立刻松了口气,喝着热水,还乐呵呵地跟旁边的士兵唠起嗑来:“真是好人啊恁小将军。”
士兵们仿佛遇到了知己,立刻附和着加入陆抗夸夸群:“嘿,我告诉你,我们陆将军的为人根本不输对岸那些家伙!但是,谁叫对岸干好事的机会多呢……”
毕竟每天都有投敌的人,这日子太难过了。
渔民似乎已经被陆抗的魅力所折服,开始跟士兵们深度挖掘陆抗的种种优秀事迹,等到陆抗再次出现在屋里的时候,话题已经聊到了他为陆逊平反的事……
屋内人很有默契地同时闭嘴,好在陆抗并不清楚他们刚才聊了什么:“外面风停了,我军已经备好船只,请您——咳咳咳!”
没有任何征兆,陆抗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不好,快叫人送药来!”
“小将军,恁这是?”
“咳咳!对不起……咳、我这病……不会传染……您别担心……咳咳咳!”陆抗嗑得直不起腰,捂着嘴的手缝间隐约见血。他在士兵的搀扶下才勉强立住身子,用另一只哆嗦的手去拿口袋里的手帕,翻找半天,才想起来那条已经被自己扔掉了。
“先用这个吧。”渔民掏出一条潮湿的手帕,递到陆抗瘦骨嶙峋的手中。
“多谢……”
陆抗喝完药,重新整理好仪容,看了眼被自己糟蹋的帕子,颇有些惋惜:“我去取一条新的赔给您。”
“无妨,家里还有很多,俺还嫌用不完哩。”
“大叔您真是个好人。”
这是陆抗有感而发,但被发了好人卡的大叔却不够满意,打趣道:“小将军夸人就不能再有诚意点吗?”
陆抗似乎仔细思考了下,说:“那,大叔您真是人·美·心·善啊,不仅胡子很帅气,人也好心。”
两人同时哈哈笑起来。陆抗把人送到江边,渔民又突然低声问道:“小将军在前线这么辛苦,为啥要替暴君拼命?病情恁最清楚,总不会——其实真想死吧?”
如此尖锐的话题,陆抗显然是不会正面回答的,他只是谨慎地说道:“因为,我的家在这里。为了父亲,为了陆家的荣耀,我会坚持下去,直到将自己燃烧殆尽……大叔一定无法理解吧。”
“真不咋理解,不过俺敬佩。有缘再会。”
大叔与他挥手道别,登上了驶向对岸的船。

“什么?!你是那个时候的……”
陆抗盯着羊祜这张白净的脸,听着他标准的普通话,怎么也无法和记忆中那个渔民大叔重合,更何况他其实已经忘了大叔具体长什么样。
“幼节果然不记得我了,真伤心啊。”羊祜用浴巾帮陆抗遮掩住狼藉的下半身,“其实我那天是瞒着部下自己跑出来钓鱼,不承想江水这么凶险,不仅成了落汤羊还把名牌鱼竿给丢了。见到你时,为了不暴露身份,我才说家乡话假扮渔民。”
这自由的作风,令陆抗难以理解,正如羊祜也不理解他的执着一样。
“你为什么把胡子剃了?因为我喊你大叔?”
陆抗隐约还记得那胡子并非不修边幅,而是相当用心留的,居然说剃就剃,羊祜还真下得去手。
“害怕在相亲时被你认出来呀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可以让别人来啊,何必剃自己的胡子。监视我的话,谁都行吧。”还是说,这种事一定要自己来做才有成就感?
羊祜拉着陆抗的手,忍住在这人不开窍的脑袋上弹一下的冲动:“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,怎么可能放心让别人来。”
Wednesday, August 14, 2024 20:14:30 PM 羊鹿过家家 PERMALINK COM(0)
第九章

“幼节,你冷静点。”
“我很冷静啊,羊先生——”
陆抗刻意拖长了声音,满意地看到羊祜沉重的表情。他们都是聪明人,有些话不必说穿。
不知是酒精壮胆,还是这段时间的调理起了作用,陆抗的力气似乎大了不少,推着羊祜退到客厅。
“第一天,在这里,我们没做的事……”
由于喝酒燥热的缘故,陆抗早就主动扯开了自己的衬衫衣领,露着锁骨,显得格外……诱人。
“还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和家父的恩情,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只有今晚,请自便吧……”
羊祜对上陆抗的眼睛,那灼灼目光里闪耀的像火光又像是水光。
“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他褪了外套,按着陆抗的肩膀,把人压倒在沙发上,“怎么做都随我?罢了,我就用行动证明吧。”

羊祜抬眼瞄着陆抗,发现对方明明连内裤都已经被扒掉了,却依然僵得像块木头。本来也不指望他会配合,但若是连反抗都没有的话……
“幼节啊,你真是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,陆抗正想发问,就因为被握住某个脆弱的部位而打断。
软垂的阴茎干净而秀气,看起来丝毫没有兴致的样子,不过这对羊祜来说不算什么难事。在他极为熟练的操作下,那物很快便开始抬头。
陆抗的呼吸声加重了,依然纹丝不动,双手紧紧攥着袖口。
“幼节硬得很快。”
因为我是个性功能正常的人。陆抗在心里为自己辩解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Omega的阴茎对于Alpha来说没有任何意义,远不如后面那个洞更有实用价值。羊祜为何如此执着于此道,令人费解。
但他没想到更出格的事还在后面,只见羊祜伸出舌尖,轻轻舔了下敏感的冠头。
“呃!”
陆抗瞪大了眼睛,惊诧地看着羊祜把顶端含入口中。
“等等、你这是做什么?!”
湿热的口腔比手掌还要舒服,舌尖碾过脆弱的马眼,激得陆抗一阵战栗,溢出不少清液。
纵使他的性知识稀薄,还是知道这种行为叫做口交的。但是在他看上一眼就会感觉眼瞎的rape题材小黄片里,这种事情应该是Omega服侍Alpha才对啊?
“别这样,唔……”
陆抗并不喜欢高潮时丧失理智的体验,而且此时脑中有了羊祜是敌人的先入为主的观念,更加质疑羊祜拉他堕入情欲的动机——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,只是享受看我堕落的样子罢了。
陆抗感觉自己接触到了一种又哲学又玄学的境界。客观来说,现在的情形是他进入了羊祜的身体。但就主观感受而言,他浑身上下都被羊祜侵蚀了个遍。他的喘息和颤抖,快感和无助,都是因为羊祜而产生的。
简而言之,他又一次被羊祜的前戏手段整到濒临崩溃。
就在陆抗视线发白,感觉自己即将抵达终极的时候,羊祜终于松口放过了Omega岌岌可危的性器。他没来得及缓缓气,那人便伸出手指在顶端轻轻弹了一下。
“啊——”
陆抗双目失神,毫无防备地射了出来,双腿因为快感而紧绷,有意无意地挂到了羊祜的肩上。
羊祜也不客气,顺势捉着陆抗的腿弯往上推,紧实的臀部便露出来大半。
“我舔得你舒服吗?”羊祜也知道陆抗肯定不会真心回答,没等他回应就自顾自进行下一步,沾着白浊的手指抵上生涩的后穴,“这里自己碰过没?你的话,恐怕没有吧。”
陆抗瞪着他,眼角已经有点泛红,终于挤出一句话来:“你要做就快做!”
羊祜勾了勾嘴角:“那可不行。你这处子穴一看就不好用,进去肯定疼死了。”
说罢他插了根指节进去,稍一勾滚烫的内壁,就让陆抗惊叫出声。
“看吧,半根手指就这个样子了。不如用点催情药怎么样,强制发情就会软和很多。”
说罢羊祜捞过丢在一旁的外套,竟然真的从内侧夹层里拿出一管药膏状的东西。
“不要……”
陆抗终于坐不住了,双臂抵着羊祜的身体,试图阻止他把那不明药物塞到难以启齿地方去。
羊祜皮笑肉不笑,眯着眼睛审视身下人负隅顽抗的模样:“不是随我怎么做都可以吗?怎么后悔了呢?”
陆抗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沙发里,充分体会到Omega和Alpha在生理上那触目惊心的差距。他伸手想去找自己藏在暗处的武器,却被羊祜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头顶。
论战略谋划,论指挥作战,羊祜不是他的对手,但是在这里……
现在向这个人示弱还有用吗?自己已经挑衅到这种程度,这个伪君子还愿意继续装下去吗?
他不抱期望地脱口而出:“我不要做了、快停下!”
羊祜的假笑消失了,与此同时,也收回了压制陆抗的手。
“现在清醒了吗,幼节?”
羊祜一脸严肃地把那药扔到陆抗手里,陆抗喘着气,定睛一看才发现不过是普通的护手霜罢了。
“你真的知道被永久标记意味着什么吗?只要我愿意,就能让你浑身发软走不动路,什么事情都不去想,乖乖敞开腿给我上。你能接受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吗?”
陆抗怔了几秒钟,摇头。
“所以,还请幼节今后不要再这般行事了。”
羊祜当着陆抗的面,将手探向沙发坐垫缝隙的深处,从里面揪出水果刀的把柄。
陆抗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。
“你不如在我刚进门时就捅我一刀,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和我打炮呢?”
“够了,闭嘴。”
“为了报恩?造成你痛苦的根源就是我,又谈何恩情?”
“……”
“幼节,你动心了。”
如同被宣判死罪,陆抗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“是啊,我对一个骗子动心了……”
“现在你愿意冷静下来,听我说话了吗?”
羊祜的声音有点沙哑,陆抗睁眼望去,发现那人居然也红了眼眶。
Wednesday, August 14, 2024 20:14:11 PM 羊鹿过家家 PERMALINK COM(0)
第八章

钟会是个瘟神。
这一点羊祜深有体会。J国官场上大部分人都认同,碰上这家伙准没好事,偏偏司马昭不信这个邪,在五年前对钟会委以重任,让他领兵进攻S国。
然后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,钟会刚攻灭S国,成为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功臣,就和S国俘虏一起造反了。羊祜心急如焚,因为他的朋友杜预也在钟会军中。
好在随军的卫瓘摆平了这次叛乱,将钟会押回国都终身监禁。杜预平安归来,掐指一算说钟会肯定还会作妖。
这次叛乱过后,J国新增了一条战争法——诈降及投降后复生异心者,格杀勿论。

收复S国后,下一个目标就是W国,羊祜领命赴前线参与这次战役。
这个对手也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。W国有许多江水,军队擅长水战,而J国人大部分不识水性,自然落了下风。另外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W国并非无人可用,还有人才在活跃。
那就是陆抗。
羊祜对这位劲敌一见钟情,此言非虚。一次偶然的兴起,羊祜得以与陆抗近距离接触,甚至碰到了对方的手。那人微笑着向他道谢,还夸他的胡子很帅气……不过,陆抗肯定已经不记得了。
羊祜万万没想到让自己如此棘手的敌人,会是那样一位瘦弱的Omega,时不时就会蹙眉咳嗽起来,似乎随时可能倒下……一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,那时他就在内心决定要把陆抗追到手——当然是在公务结束之后。
JW战争僵持到第三年,J国的挑拨离间手段颇见成效,陆抗被革职,大举进攻的时机已到。奈何羊祜不合时宜地生了一场病,遂把职务全权转交给杜预。
“元凯,你此番出战,必能顺利攻城。届时,还请多关照一下陆幼节……”
而被强行塞任务的杜预只能认命:“知道了,你好好躺着养病吧,我绝不会伤你的小情人。”
羊祜居然脸红了一下:“咳咳,别乱说,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
杜预半是好奇,半是担忧,问道:“抓到他之后,你又想做什么?”
“当然是保下他的命,放了他。”羊祜不假思索地回答,“虽然他是俘虏的话会更方便,但我没有那种恶趣味……功成身退之后,我想作为普通人待在幼节身边,认真和他过日子。”
杜预只能评价道:“这份深情令人感动,但是叔子,莫忘钟会的前车之鉴。”

羊祜也没想到钟会这妖终究是作到了自己头上。
这天早上,羊祜突然收到钟会的消息,告诉他司马昭要在下午5点召开视频会议,要求他到地下秘密据点参会,研究“绥计划”的下一步安排。
所谓“绥计划”,就是羊祜正在进行的过家家日常。当初司马昭同意无罪释放陆抗,同时也提出了条件:羊祜在表面上退役后,必须以“暗子”的形式继续效命于J国,不仅要监察W省内的民情风向,更要监视陆抗的一举一动,避免其与孙氏余孽勾结反叛。
羊祜很满意现状,丝毫不想、甚至有点害怕这种看似美好的生活被打破。他安慰自己,事情不一定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。
根据计划设定,羊祜是一名医生,在当地最好的私立医院工作——医院方面当然已经全部打点清楚了,甚至装模作样给羊祜设置了办公室。需要单独行动的时候,为了不引起陆抗的怀疑,只要用有手术安排这个借口就行。
这是羊祜第一次用这个借口,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。他默默祈祷陆抗什么都不要发现——
为了我,也为了幼节你自己的安危。

视频会议上,羊祜向司马昭再三保证,现在的陆抗安分守己,没有任何异常。司马昭绷着脸听完,表示愿意相信羊祜所言,之后很快展现出他真实的一面。
“兄长隐退之后,所有活都堆给我啦,真是忙不过来啊!叔子,你回来帮帮我嘛?”
堂堂J国掌权人,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羊祜撒起娇来。羊祜赶紧好言好语哄他,又问:“司马师大人近况如何?”
司马师是司马昭的亲哥哥,前J国掌权人,也是羊祜的姐夫。此人城府深沉,手段凶狠,羊祜不太敢跟他套近乎。
“别提了,他最近眼疾复发,好严重,意识都不清醒,现在每天躺在床上跟个植物人没啥区别,愁死我了!”
植物人是当下的流行病吗?羊祜担心道:“那我姐姐……”
“嫂子也憔悴了不少,所以叔子你还是快点回来吧,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姐啊~”
羊祜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知道了,我会考虑的。”
视频通话结束后,羊祜打开屋门,在外面待命的钟会一脸不怀好意地凑过来。
羊祜从旁侧避开他:“失礼,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你啊,还没标记你的Omega吗?”钟会摘下耳机,自顾自说起来,“很明显哦,你们两个的信息素根本没有同调嘛。”
羊祜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,冷冷地回道:“谢谢关心,但这是我的私生活,不希望别人过问。”
钟会眯着眼睛,比划了一个性暗示十足的手势:“不标记的话,他会背着你做什么事可不好说哦?”
然后就挨了羊祜一记眼刀:“请你不要擅自议论我的Omega。”
说罢羊祜便走了。钟会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,露出得逞的笑容。
“食草男,真是无趣。”

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。
强烈的违和感和危机意识占据了羊祜的大脑,他加速驱车赶回家中,一进屋便有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酒气的来源是一桌的空瓶,以及已经趴在桌边的陆抗。
“幼节,你怎么喝了这么多?!”
陆抗没有回答,只是抬起头,定定地看着他。
那眼神看起来没有什么波澜,却让羊祜心里发怵。直觉告诉他,陆抗绝对知道了什么……
羊祜一下没了劝阻的底气,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抗喝干手中的这杯。
陆抗突然轻笑了一声,挪开空杯:“你看我,是不是像个笑话?”
说罢想起身,却踉跄了一下,羊祜赶忙上前把人扶住:“你先去躺一会儿,我给你准备醒酒茶。”
陆抗的双臂缠上来,整个人贴在他身上,语气愈发阴阳怪气:“我醉了?是啊……我一直都没有清醒过……”
Omega伸出舌尖,大胆地扫过Alpha的耳廓,轻轻呼了一口气。
“如果你想标记我的话就趁现在……不然,以后可没有机会了……”
Wednesday, August 14, 2024 20:13:57 PM 羊鹿过家家 PERMALINK COM(0)